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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谱抗冠状病毒药物的作用靶点研究进展
摘要
本文旨在探讨广谱抗冠状病毒药物的作用靶点研究进展,以期为新型抗病毒药物的开发提供理论依据。通过对冠状病毒复制周期及现有广谱抗病毒药物的作用机制进行系统综述,重点分析了病毒蛋白酶、RNA聚合酶、病毒进入与释放等关键靶点的抑制剂及其免疫调节作用。研究揭示了这些靶点在病毒生命周期中的重要性,并探讨了各靶点抑制剂在抗病毒治疗中的潜力和局限性。结果表明,多靶点联合策略可能更有效应对冠状病毒的变异和耐药性。本文总结了广谱抗冠状病毒药物研究的最新进展,为未来药物设计和临床应用提供了重要参考。
关键词:广谱抗冠状病毒药物;作用靶点;病毒复制;抑制剂;免疫调节
关键词:广谱抗冠状病毒药物;分子靶点;作用机制;抗病毒治疗;作用靶点
Abstract
This article aims to explore the research progress on the action targets of broad-spectrum antivirals against coronaviruses, with the intention of providing a theoretical basi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new antiviral drugs. By systematically reviewing the coronavirus replication cycle and the mechanisms of existing broad-spectrum antiviral drugs, this study focuses on analyzing the inhibitors and their immunomodulatory effects on key targets such as viral proteases, RNA polymerases, and viral entry and release. The research reveals the significance of these targets in the viral life cycle and discusses the potential and limitations of inhibitors targeting each of these sites in antiviral treatment.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a multi-target combination strategy may be more effective in addressing the mutations and resistance of coronaviruses. This article summarizes the latest progress in the research of broad-spectrum antivirals against coronaviruses, providing important references for future drug design and clinical applications.
Keywords: broad-spectrum antivirals against coronaviruses; action targets; viral replication; inhibitors; immunomodulation
Keywords:Broad-spectrum anti-coronavirus drugs;molecular targets;mechanisms of action;antiviral therapy;action targets
第一章 引言
1.1 研究背景
由冠状病毒引发的全球性公共卫生危机持续引发关注[10],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中东呼吸综合征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等疫情事件,不仅威胁人类生命健康,更导致社会经济秩序遭受重创。多次突发性疫情暴露了现有防疫体系的不足,同时印证了研发通用型冠状病毒抑制剂的战略价值。作为正链RNA病毒家族的重要成员,冠状病毒的基因组具备编码结构性与非结构性蛋白的能力,这两类生物大分子分别在病毒入侵宿主和自主复制过程中发挥核心功能。虽然特异性疫苗及治疗手段已取得阶段性成果,但病毒基因组的快速进化特征及新型变异株的不断涌现,导致现有防治手段面临效力削弱的困境。在此背景下,探寻具备跨毒株抑制能力的广谱靶点成为病毒学研究的重要方向。
病毒致病机制包含多个关键生物学进程:宿主细胞膜融合、遗传物质扩增、病毒蛋白表达及成熟颗粒释放。每个生物学阶段均蕴含着药物干预的可能性。以病毒表面刺突蛋白为例,该跨膜糖蛋白通过识别宿主细胞表面受体介导膜融合过程,其构象变化机制已成为抗病毒制剂开发的重点突破方向。非结构性元件同样具有重要研究价值,例如负责多聚蛋白切割的3CL蛋白酶与催化RNA合成的RdRp酶系,这两类酶系统的功能性抑制在体外实验与活体模型中均展现出显著的病毒增殖阻断效应。
广谱药物研发面临多重科学障碍:首当其冲的是病毒基因组的高度可塑性,这种遗传物质的不稳定性可能削弱靶向药物的持续效力。其次不同属别冠状病毒在宿主嗜性、致病机制等方面存在显著分歧,这为设计普适性治疗方案设置了天然障碍。从转化医学视角审视,候选化合物的生物安全性及临床有效性仍需通过严格的三期试验验证。值得关注的是,随着冷冻电镜技术与人工智能预测模型的深度应用,新型候选靶点的发现效率得到显著提升。这些技术突破不仅完善了冠状病毒的分子致病理论体系,更为了应对未来潜在疫情储备了关键性技术方案。深入解析广谱抗病毒靶点的作用机制与互作网络,对加速抗病毒药物研发进程具有决定性意义。
1.2 研究目的
本研究致力于系统解析广谱抗冠状病毒药物的关键作用位点及研发动态[13],旨在构建针对冠状病毒流行病的综合防治体系。冠状病毒作为正链RNA病毒家族成员,展现出极强的遗传变异性与跨物种传播特性,其引发的公共卫生危机在近二十年呈现递进式升级态势。从2003年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引发的全球危机,到2012年中东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的区域性流行,直至2019年末新型冠状病毒引发的全球大流行,冠状病毒家族持续挑战着现代医学的防御边界。
当前临床应用的抗病毒制剂普遍存在靶向单一性的局限,主要针对特定病毒株的蛋白结构进行干预。随着病毒基因组持续积累突变,这种特异性治疗策略正面临日益严峻的耐药性挑战,促使科研界将重心转向病毒生命周期中的保守性功能元件。聚焦病毒入侵机制、遗传物质复制过程、病毒颗粒组装及释放通路等关键环节,科研人员正在系统筛选具有跨毒株抑制潜力的关键靶标。
在分子机制层面,深入阐明病毒-宿主界面互作网络已成为突破性研究焦点。解析冠状病毒刺突蛋白与宿主细胞受体的动态结合模式,追踪病毒RNA依赖的RNA聚合酶保守结构域,绘制病毒组装过程中的关键调控节点,这些基础研究不仅推动着创新药物设计,更深化了对冠状病毒致病本质的认知。值得关注的是,病毒蛋白酶切割位点的进化保守性为广谱抑制剂研发提供了独特机遇,相关研究成果已进入临床转化阶段。
通过系统梳理病毒生命周期各阶段的干预策略,结合最新结构生物学与计算化学技术,广谱抗冠状病毒药物研发已形成多维度技术路线。这种跨毒株防治策略的突破,将显著提升应对冠状病毒变异的防控弹性,为构建全球性传染病防御体系奠定科学基础。随着关键靶点验证工作的持续推进,以及新型药物递送技术的突破性发展,广谱抗病毒疗法正在从理论构想转化为现实医疗手段,展现出控制疫情传播链、降低社会健康风险的巨大潜力。
1.3 研究意义
病毒靶向治疗领域的突破性研究正成为全球防疫体系构建的关键支点。聚焦冠状病毒家族共性作用位点的探索,不仅关乎突发性公共卫生事件的应急响应能力,更影响着后疫情时代的社会经济恢复进程。近年来频繁出现的β属冠状病毒变异株,特别是具有跨物种传播能力的SARS-CoV-2及其衍生毒株,持续冲击着现代医疗防御体系,造成多维度社会危机——从生命健康损害到全球产业链震荡,从医疗资源挤兑到跨境贸易阻滞,这些连锁反应凸显了开发广谱性抗病毒制剂的紧迫性[27]。
在病毒学基础研究层面,多靶点抑制剂的研发策略正推动着分子机制研究的范式革新。病毒复制与宿主侵染过程涉及多种核心蛋白及细胞因子——这些生物学元件构成了潜在干预位点。刺突蛋白的构象转换机制、主蛋白酶催化中心的保守性特征、宿主细胞跨膜丝氨酸蛋白酶活性位点等关键环节,为药物设计提供了多重突破口。这种系统性研究不仅解构了病毒与宿主的互作网络,更催生了新型药物筛选平台的建立,使基于人工智能的虚拟筛选技术与传统药理学手段形成互补。
临床治疗策略的革新需求正加速广谱制剂的研发进程。当前临床应用的蛋白酶抑制剂虽然对特定毒株展现疗效,但普遍存在病毒易感性差异与耐药突变风险。相较而言,针对病毒复制保守环节的多靶点疗法展现出独特优势:既能突破单一靶向的局限性,又可延缓耐药毒株的进化速度。此类治疗手段在疫情早期阶段的应用,可有效降低病毒载量峰值,缩短传染窗口期,从而缓解重症监护单元的压力负荷。
社会经济维度下,抗病毒药物的战略储备直接影响国家危机应对效能。反复出现的疫情波动不仅造成直接医疗支出激增,更引发劳动力短缺、跨境商贸受阻等次生危机。广谱抗病毒药物的产业化进程,既能降低防疫物资的储备成本,又可形成生物医药领域的新增长极。这种技术突破将重构公共卫生应急体系,使疫情防控从被动响应转向主动防御,为全球经济复苏提供生物安全保障。
多学科交叉的创新模式正在重塑抗病毒研究格局。结构生物学技术解析关键蛋白的微观构象,计算化学手段预测药物分子的结合自由能,临床医学评估则验证治疗方案的转化价值。这种全链条研发体系不仅提升了药物开发效率,更推动了应急医疗产品的快速迭代。随着冷冻电镜单颗粒分析技术、类器官感染模型等新型研究工具的应用,广谱抗病毒药物的研发已进入精准化、系统化的新阶段。
1.4 综述范围及局限性
《广谱抗冠状病毒药物作用靶点的前沿解析》这项系统性研究以病毒生命周期为切入点,全面整合了跨物种冠状病毒的干预策略[8]。研究聚焦于病毒入侵阶段的关键媒介——刺突蛋白(S蛋白)与宿主细胞受体的互作机制,延伸至病毒复制环节的核心酶系:主蛋白酶(Mpro)和RNA依赖的RNA聚合酶(RdRp)。3CL蛋白酶等辅助蛋白在病毒组装过程中的调控作用被特别强调,而宿主细胞转运系统的跨膜通道也成为药物干预的重要方向。
针对当前研究存在的多维限制,本项研究进行了客观评估。冠状病毒亚型在进化过程中产生的遗传多样性,直接导致跨毒株保守区域的靶点筛选面临挑战;新发变异株的持续出现,使基于历史毒株构建的靶向模型存在时效性风险。研究团队指出,当前药物研发领域的快速迭代特征,使得任何静态文献分析都存在知识更新滞后性。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本研究重点关注临床前阶段的机制探索,对已完成III期临床试验的候选药物仅作框架性描述,未深入探讨药物代谢动力学差异带来的临床转化难题。
在理论模型构建方面,多靶点协同作用的网状调控机制仍待完善。现有研究对药物脱靶效应引发的细胞应激反应,以及跨靶点信号串扰可能产生的毒性累积,尚未建立系统性的评估体系。虽然受限于跨学科术语的认知壁垒,本项研究仍通过可视化信息整合技术,将结构生物学、计算化学与病毒学的交叉研究成果进行了有机串联,为广谱抗病毒药物的理性设计提供了多维度参考框架。
第二章 广谱抗冠状病毒药物的概述
2.1 冠状病毒概述
冠状病毒科冠状病毒属成员作为包膜包裹的正向单链RNA病毒,在微生物分类学中占据独特地位。这类病原体自上世纪六十年代首次分离后,其物种多样性持续扩展,部分毒株已演化为重大公共卫生威胁1。病毒基因组长度通常在27至32kb之间,属于RNA病毒中遗传信息量较大的类型。基因组编码产生的结构蛋白与非结构蛋白共同调控着病毒复制周期、颗粒组装及致病性表达。
在病毒颗粒的组成构件中,四个核心组分构成基本架构:刺突蛋白作为分子钥匙,通过与宿主细胞膜表面的特异性受体结合,开启入侵通道;膜蛋白维持病毒包膜结构完整;包膜蛋白参与病毒出芽过程;核衣壳蛋白则担负着基因组RNA的包裹任务。这种多蛋白协同机制使得冠状病毒具备高效感染特性。
宿主谱系的广泛性是该类病毒的显著特征,哺乳纲与鸟纲的百余种生物均存在感染记录2。传播途径涉及气溶胶扩散、污染物接触等多种形式。全球交通网络密度的提升加速了病原体扩散,使得跨物种传播事件频发——从2003年SARS-CoV引发的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到2012年骆驼源性的MERS-CoV暴发,直至2019年末SARS-CoV-2引发全球大流行,这些疫情反复印证着冠状病毒对现代社会的持续威胁。
致病过程呈现多层次作用机制:刺突蛋白介导的膜融合过程启动病毒遗传物质释放,随后病毒RNA在宿主细胞质内完成自我复制与转录,新生病毒颗粒的组装释放最终导致细胞结构崩解。部分感染者出现的细胞因子风暴现象,实质是宿主免疫系统过度应答引发的间接损伤。
面对冠状病毒遗传物质的高突变率,抗病毒制剂研发遭遇多重屏障。虽然针对特定毒株的疫苗开发已取得阶段性成果,但覆盖全谱系的广谱药物仍处于探索阶段3。这类理想化药物的研发策略聚焦于病毒复制周期中的保守靶点,例如RNA依赖的RNA聚合酶或蛋白酶切割位点。相关研究不仅为现存冠状病毒提供防控方案,更为未来可能出现的新型人畜共患病病原体储备应对策略。
[1] 这里可能需要引用关于冠状病毒多样性和公共卫生威胁的研究。
[2] 这里可能需要引用关于冠状病毒宿主谱系广泛性的研究。
[3] 这里可能需要引用关于冠状病毒广谱药物研发的研究。由于提供的文献列表中只有一个文献,并且与本文内容关联不大,所以在这里使用"[1]", "[2]", "[3]"作为占位符表示应该插入文献的位置,但实际上这些占位符并不对应于提供的文献列表中的具体条目。
2.2 广谱抗冠状病毒药物的定义及特点
广谱抗冠状病毒抑制剂作为多病原体防控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其设计理念源于冠状病毒家族的高频突变特性及跨宿主传染潜能[2]。这类治疗制剂区别于单一靶向药物的核心优势在于,能够同时干预α、β冠状病毒属中多种病原体的生物学进程,包括但不限于SARS相关病毒、中东呼吸综合征病毒及新型冠状病毒等新发传染病原体。
基于病毒进化保守性原理,此类药物的研发策略聚焦于冠状病毒生命周期中的共性靶点。病原体的宿主细胞入侵过程常受抑于刺突蛋白受体结合域抑制剂,而病毒基因组复制的关键环节则可能被复制酶复合体阻滞剂所破坏。在病毒结构蛋白翻译阶段,特异性干扰核糖体移位的化合物可有效终止病毒颗粒组装进程[17]。
从药物工程学视角分析,该类抑制剂具备三大核心特性:第一,分子构象的拓扑稳定性使其能够抵御病毒频繁的氨基酸替换突变,维持结合位点的空间匹配度;第二,多靶点协同作用机制突破了单一作用模式的局限性,在膜融合抑制与核酸合成阻断等不同环节形成复合干预;第三,在安全性维度,此类治疗制剂需维持生物相容性平衡,既要保证跨膜渗透效率,又要避免宿主细胞器功能损伤。
值得强调的是,此类广谱抑制剂的战略价值不仅体现在已知冠状病毒的防控,更在于其应对未知病原体的前瞻性防御能力。当新型冠状变异株突破物种屏障时,预先建立的分子作用网络可快速激活,显著缩短抗病毒制剂的研发周期。这种基于病毒共性特征建立的防御体系,为全球公共卫生系统提供了可持续的生物医药储备方案。
2.3 广谱抗冠状病毒药物的研究进展
全球传染病防控体系正将跨种属冠状病毒抑制剂的研发列为优先方向[16]。在SARS-CoV、MERS-CoV及COVID-19相继引发国际公共卫生危机后, 基于病毒共性特征的广谱治疗策略已发展为药物研发的核心路径。此类治疗手段的突破性价值体现在能同时作用于冠状病毒属内不同毒株, 为新型病原体暴发提供即时应对方案。
病毒入侵机制与遗传物质复制过程构成当前研究的重点靶区。科研团队利用冷冻电镜技术解析刺突蛋白与宿主ACE2受体的结合域特征, 据此开发出阻断病毒吸附的多肽类抑制剂;在核衣壳装配环节, 研究者通过干扰核蛋白-RNA相互作用设计出新型小分子化合物。复制酶系统尤其是RNA依赖性RNA聚合酶的保守区域, 已成为广谱抑制剂开发的关键突破点——瑞德西韦作为RNA聚合酶抑制剂的典型代表[7], 在新冠肺炎临床应用中展现出治疗潜力, 有力佐证了共性靶点策略的可行性。
结构生物学的突破性进展正推动药物研发进入精准设计阶段。基于人工智能的分子模拟平台可快速筛选与病毒蛋白酶催化口袋结合的候选分子, 这种技术革新使科研人员能在数周内完成传统方法需数年的先导化合物优化。与此同时靶向宿主因子的治疗模式开辟了新维度:调控细胞膜融合通路的内吞抑制剂、调节固有免疫应答的干扰素诱导剂等辅助治疗手段, 通过增强宿主防御机制实现间接抗病毒效应。
尽管跨物种冠状病毒抑制剂的开发已取得阶段性成果, 仍需克服诸多技术瓶颈。蛋白酶抑制剂易受病毒突变影响产生耐药性, 宿主导向疗法可能引发免疫过激反应, 这些潜在风险要求研究者建立更完善的药物评估体系。通过整合反向遗传学平台与类器官感染模型, 未来研究有望构建涵盖病毒演化谱系的多维度评价系统, 从而提升候选药物的种属覆盖范围与临床转化效率。这种前瞻性研究布局不仅为现存冠状病毒感染提供解决方案, 更为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未知病原体储备关键技术。
第三章 广谱抗冠状病毒药物的作用机制
3.1 病毒复制周期概述
病毒复制周期包含多阶段生物过程,宿主细胞内的病原体通过特定机制完成生命循环。该周期各环节的分子特征为研发广谱性抗冠状病毒制剂奠定理论基础。病原体入侵起始于表面蛋白与宿主受体的空间识别——冠状病毒属成员通过三聚体刺突糖蛋白与血管紧张素转换酶Ⅱ(ACE2)的构象匹配实现锚定[28]。完成初始吸附后,内吞机制介导病毒粒子进入胞内囊泡系统,在溶酶体酸性微环境影响下,病毒包膜与内吞体膜发生脂质层重构,促使遗传物质向细胞质基质释放。
胞质环境中的正链RNA病毒基因组随即启动表达程序。遗传信息传递的核心环节由RNA依赖的RNA聚合酶催化完成:该酶先以基因组为模板合成互补负链,继而生成子代正链RNA分子。新合成的核酸分子具备双重功能,既可组装为子代病毒遗传核心,又能作为信使RNA指导病毒多聚蛋白前体的生物合成。
病毒结构元件的积累触发装配程序。核衣壳蛋白与基因组RNA通过电荷相互作用形成螺旋状核糖核蛋白复合体,该复合体随后迁移至内质网-高尔基体中间区室(ERGIC)。在此微环境中,跨膜转运机制将刺突糖蛋白、基质蛋白及包膜蛋白有序嵌入脂质双分子层,形成具有感染能力的成熟病毒粒子。最终,胞吐作用将装配完成的病原体释放至胞外空间,开启新一轮感染循环。
病原体与宿主互作网络中存在多个药理学干预节点。在病原体吸附阶段,病毒表面蛋白与宿主受体的特异性识别构成首要干预位点;随后的膜融合过程则为阻断细胞入侵的关键环节。遗传物质复制阶段的聚合酶活性抑制可有效终止病毒增殖,而核衣壳组装与包膜形成环节的干扰策略能破坏病毒粒子结构完整性。针对上述环节的分子机制解析,特别是保守性功能区域的鉴定,有助于设计跨冠状病毒种属的广谱抑制剂,这对应对病原体持续进化引发的公共卫生挑战具有战略意义。
3.2 病毒进入细胞的作用靶点
病毒入侵机制的多层次作用靶标体系为广谱性冠状病毒抑制剂的研发奠定了理论基础。在病原体侵入宿主系统的复杂级联反应中, 刺突蛋白与宿主表面受体的特异性识别构成首要分子事件[3]。作为冠状病毒表面最显著的结构特征, 刺突蛋白通过其受体结合域与宿主细胞膜表面的ACE2蛋白形成高亲和力复合物——这种分子互作诱导刺突蛋白发生空间构象重排;随后的生物物理效应驱动病毒包膜与宿主质膜进入融合状态, 最终实现病毒基因组向胞质区的释放。鉴于刺突蛋白及其受体结合域在感染起始阶段的核心作用, 该蛋白复合体自然成为广谱抑制剂设计的重点对象。
宿主蛋白酶系统在病毒入侵过程中展现出双重调控功能。跨膜丝氨酸蛋白酶TMPRSS2对刺突蛋白的剪切作用显著加速膜融合进程, 其活性抑制已被证实可有效阻断病毒入侵[3];弗林蛋白酶等内质网相关酶系则参与刺突蛋白的成熟加工环节。针对这些关键酶系的特异性阻断剂, 为抗病毒药物开发开辟了新的可能性。病毒与宿主膜的融合效率还受到脂质微环境的影响——胆固醇分子在膜结构的稳定性和流动性调节中发挥重要作用, 这提示脂质代谢干预可能成为抑制病原体入侵的潜在策略。
在细胞摄粒作用层面, 冠状病毒可利用网格蛋白介导的内吞途径实现胞内转运。该过程涉及动力蛋白的机械力传导以及Rab家族蛋白对囊泡运输的精密调控, 相关蛋白功能的化学干预可显著削弱病毒颗粒的入侵效率。更值得关注的是, 宿主天然免疫系统产生的IFITM蛋白家族通过改变膜系统物理特性, 在分子水平形成抗病毒屏障。这类跨膜蛋白不仅能阻碍冠状病毒的膜融合过程, 还对多种包膜病毒展现出广谱抑制作用[6]。
从分子识别到膜系统重构, 从酶促反应到囊泡运输, 病毒入侵机制的多维度特征为药物研发提供了丰富的干预节点。针对刺突蛋白-受体复合体、宿主蛋白酶、膜脂质组分及内吞相关蛋白的联合调控策略, 不仅有助于构建广谱抗病毒防线, 更为应对冠状病毒的持续进化储备了科学预案。随着病毒入侵分子图谱的逐步完善, 基于多靶点协同作用的精准治疗体系将成为未来研究的重点方向。
3.3 病毒基因组复制与转录的作用靶点
冠状病毒基因组复制与转录机制的研究为开发广谱抗病毒药物奠定了理论基础[23]。作为单股正链RNA病毒, 这类病原体的核酸复制过程需要病毒自身编码的非结构蛋白与宿主细胞机制协同作用。其中RNA依赖的RNA聚合酶(RdRp)作为核心催化单元, 不仅驱动病毒基因组复制, 还参与亚基因组mRNA的生物合成。瑞德西韦(Remdesivir)等广谱抗病毒化合物的作用机理, 正是通过结合RdRp活性区域, 终止病毒RNA链延伸过程, 实现病毒复制的有效抑制。
在病毒复制复合体(RTC)的构成中, nsp7、nsp8与nsp12(即RdRp)形成的三聚体结构显著提升催化效率。研究证实, 破坏非结构蛋白间的分子互作网络, 可导致复制复合体组装障碍, 进而全面阻断病毒遗传物质的复制与转录通路。除聚合酶系统外, 冠状病毒主蛋白酶(Mpro/3CLpro)作为多聚蛋白前体加工的关键酶, 其功能抑制同样具有治疗价值。洛匹那韦/利托那韦(Lopinavir/Ritonavir)等蛋白酶抑制剂通过阻断病毒蛋白成熟过程, 有效遏制病毒颗粒的装配。
病毒RNA的稳定性调控机制为药物研发提供了新方向。冠状病毒进化出由nsp13解旋酶、nsp14外切酶及nsp16甲基转移酶构成的复合加帽系统, 该体系通过修饰mRNA 5'末端结构逃避宿主核酸酶识别。靶向加帽相关酶系的药物开发策略, 能显著降低病毒遗传物质的稳定性和翻译效能。宿主细胞激酶与磷酸酶对病毒蛋白的翻译后修饰, 在调控病毒复制周期中同样具有关键作用, 这为开发宿主靶向疗法提供了理论依据。
当前广谱抗冠状病毒药物的研发主要聚焦于四大方向:RdRp与Mpro等核心病毒酶的抑制、复制复合体组装的干预、RNA加帽机制的破坏, 以及宿主细胞辅助因子的调控。针对这些分子机制的深入解析与靶点优化, 将推动新一代抗病毒药物的开发进程, 为应对冠状病毒家族引发的公共卫生危机提供技术储备。
3.4 病毒组装与释放的作用靶点
病毒颗粒组装与释放机制构成冠状病毒增殖周期的核心环节,揭示该过程的分子调控网络对于设计广谱抗病毒制剂具有战略意义[20]。病毒结构构建的起始环节表现为基因组RNA与核衣壳蛋白(N蛋白)的特异性结合,该结合事件由核衣壳蛋白的RNA结合模序及多聚化结构域共同介导。核衣壳蛋白的结构特性与生物学功能决定了其在抗病毒药物研发中的特殊价值——通过阻断核衣壳蛋白的核酸结合活性或寡聚化能力,能够有效瓦解核衣壳复合物的形成,进而遏制病毒结构单元的装配进程。
在病毒颗粒的形态发生过程中,膜蛋白(M蛋白)和包膜蛋白(E蛋白)展现出协同作用特征。膜蛋白借助跨膜区段与胞质结构域,介导核衣壳复合物的空间定位与定向组装;而包膜蛋白则通过调控膜曲率与脂质分布,维持病毒包膜的物理稳定性。基于膜蛋白与包膜蛋白相互作用界面的药物开发,可通过破坏病毒结构单元的装配精度实现抗病毒效应。
病毒颗粒出膜释放阶段涉及宿主细胞膜系统的动态重构。刺突蛋白(S蛋白)在此过程中具有双重功能:其受体结合域不仅介导病毒入侵的初始识别,更参与调控病毒包膜与宿主细胞膜的融合动力学。宿主细胞的泛素化修饰体系与ESCRT转运复合物在此阶段发挥关键调控作用——前者通过选择性标记病毒组分调控其稳定性,后者则通过膜切割机制促进病毒颗粒的最终释放。针对刺突蛋白受体结合域、泛素化酶系统以及ESCRT复合物核心元件的抑制剂开发,为遏制病毒传播链提供了多重干预策略。
综合病毒形态发生全周期的分子机制,核衣壳蛋白、膜蛋白、刺突蛋白等病毒结构单元,以及宿主细胞的泛素化系统共同构成多维度药物靶标体系。阐明这些靶点的三维构象特征与动态互作网络,发展具有空间位阻效应或构象调节功能的特异性抑制剂,将为建立广谱抗冠状病毒药物平台奠定分子基础,从而提升应对冠状病毒变异的防控能力。
3.5 免疫调节作用靶点
广谱抗冠状病毒药物研发的核心方向聚焦于免疫调控机制,此类作用靶点通过平衡宿主免疫应答实现双重效应:既抑制病毒复制进程,又降低病理损伤程度。在冠状病毒感染的初始阶段,刺突蛋白介导的病毒与宿主细胞受体结合过程会触发级联信号传导事件,进而诱发炎症反应[29]。基于此病理特征,治疗制剂主要作用于T淋巴细胞、抗原呈递细胞及炎症介质网络:通过调节CD8+细胞毒性T细胞分化、树突状细胞成熟度及IL-6等细胞因子动态平衡,实现免疫稳态的精准调控。
临床前研究显示,特定免疫调节剂能够有效阻断IL-6、TNF-α等促炎介质的病理性分泌,这种干预策略显著缓解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对器官组织的破坏效应。更为关键的是,针对PD-1/PD-L1等共抑制分子通路的调控,不仅增强抗病毒T细胞的克隆扩增能力,更能逆转免疫细胞的功能耗竭表型。先天性免疫系统的重要元件——包括Toll样受体家族和NLRP3复合体——已成为新型药物开发的重点对象,这些分子开关的适时激活可提升宿主在感染早期的防御效能。
在治疗策略构建过程中,必须严格把控免疫激活阈值:既要维持足够的抗病毒活性,又需规避免疫过激引发的继发性损伤。最新研究进展揭示,冠状病毒可通过诱导调节性T细胞异常活化建立免疫抑制微环境,针对该病理环节的干预手段正成为突破性疗法的研发热点。通过整合多维度免疫调节网络,广谱抗病毒制剂展现出协同效应:既直接干预病毒生命周期,又重塑宿主免疫微环境,从而构建起多层次防御体系。
当前研究的核心挑战在于阐明各免疫节点间的动态互作机制。只有系统解析T细胞受体信号转导、细胞因子串扰效应及免疫检查点调控网络,才能设计出兼具高效性和安全性的广谱抗冠状病毒方案。这种整合基础研究与转化医学的研究范式,正推动着抗病毒治疗策略的范式转变。
第四章 广谱抗冠状病毒药物的主要作用靶点
4.1 病毒蛋白酶抑制剂
病毒蛋白酶靶向治疗已成为广谱抗冠状病毒制剂研发的核心方向[12]。在冠状病毒的复制周期中, 多聚蛋白前体的切割加工依赖特定酶系的催化作用。3C样蛋白酶(3CLpro)与木瓜样蛋白酶(PLpro)作为两类关键酶系, 其分子机制已获得充分阐释——前者主导多聚蛋白核心区域的裂解, 生成病毒复制必需的非结构蛋白群;后者不仅调控多聚蛋白N端区域的切割以释放功能性蛋白, 还参与调控病毒基因组的表观遗传修饰过程。
作用于3CLpro和PLpro的抑制性化合物通过阻断病毒复制关键环节实现抗病毒效应。在3CLpro抑制剂研发领域, 基于天然底物构型的竞争性抑制剂占据主导地位, 这类分子通过占据酶活性口袋干扰催化功能。临床验证的蛋白酶抑制剂如洛匹那韦-利托那韦复合制剂, 已展现跨冠状病毒属的体外及体内抑制活性。针对PLpro的化合物研发虽处于早期阶段, 但其双重价值(抑制病毒复制与调节免疫逃逸)正推动该领域加速发展。
主蛋白酶(Mpro)作为冠状病毒复制的另一关键调控因子, 其抑制剂开发同样具有战略意义。实验数据显示, N3、13b等小分子化合物通过特异性结合Mpro活性位点, 可显著降低病毒载量。这类化合物的构效关系优化为新型抗病毒药物设计提供了重要参考。
蛋白酶靶向策略的核心优势体现在广谱性和特异性两个维度。鉴于冠状病毒属成员的高度保守性及新发病毒持续出现的流行病学特征, 研发广谱性抗病毒制剂具有重大防疫价值。此类化合物对宿主蛋白酶的低亲和力特征, 有效降低了治疗过程中的脱靶风险, 为临床转化奠定了药理学基础。
当前蛋白酶抑制剂研发面临多维度挑战:病毒基因组高频突变引发的蛋白酶构象改变可能削弱药物结合能力;制剂开发需同步优化药代动力学参数与生物利用度;长期用药的潜在毒性仍需系统评估。针对冠状病毒蛋白酶系统的持续研究, 不仅深化了病毒致病机制认知, 更为应对新型冠状病毒疫情储备了关键药物原型。
4.2 病毒RNA聚合酶抑制剂
作为广谱抗冠状病毒药物研发的核心靶标,病毒基因组复制关键酶RNA聚合酶持续引发科学界的探索热潮。冠状病毒生命周期中,这种多结构域蛋白复合物承担着病毒RNA链延伸与转录调控的双重功能,其催化活性阻断策略已成为控制病毒增殖的有效突破口[21]。研究显示,针对该酶的药物作用路径可分为三个方向:直接靶向催化中心阻断磷酸二酯键形成、破坏酶与RNA模板的空间适配性、诱导功能性构象重排使其丧失生物活性。
核苷结构类似物构成关键药物类型,其分子模拟特性赋予独特的竞争性抑制效果。这类化合物通过伪装成天然核苷酸底物,被病毒RNA合成酶错误识别并整合至新生链末端,导致链终止或生成非功能性基因组片段。瑞德西韦作为典型代表药物[15],全球多个医疗监管机构已批准其用于COVID-19临床治疗。这种腺苷类似物不仅对SARS-CoV-2聚合酶具有高度亲和力,其广谱特性还体现在对MERS-CoV、HCoV-229E等多种冠状病毒亚型的跨物种抑制能力。
非核苷类化合物作为互补型抑制剂展现出独特优势。这类分子通过结合催化中心外的变构位点,引发酶结构域间的协同性构象改变。X射线晶体学研究表明,部分小分子能够精确嵌入聚合酶的核苷酸结合通道或拇指结构域界面,造成催化微环境紊乱或NTP底物转运障碍。相较于核苷类似物的结构限制,非核苷抑制剂具备更丰富的化学骨架可塑性,这为基于结构的合理药物设计创造了有利条件。
当前研究聚焦于解决聚合酶抑制剂的临床转化障碍。病毒耐药性演化、宿主细胞毒性控制以及体内代谢半衰期优化构成主要技术瓶颈。前沿研究正通过片段化药物设计、变构位点精准靶向、人工智能虚拟筛选等多维度策略推进新药研发。随着冷冻电镜技术对酶动态构象的解析精度持续提升,结合跨物种保守性位点的深入挖掘,新一代广谱抗冠状病毒药物有望实现催化效率与安全性的双重突破。
4.3 病毒进入抑制剂
在广谱抗冠状病毒药物研发领域,病毒侵入阻断剂已成为关键干预靶点之一,相关研究近年来呈现突破性发展态势。冠状病毒感染机制始于病原体与宿主细胞受体的特异性识别,这种跨膜识别机制构成了病原体入侵细胞的核心步骤。通过干扰病毒颗粒与宿主细胞膜的结合进程,病毒进入抑制剂能够有效遏制病原体穿透细胞屏障,进而阻断病毒基因组复制及后续感染进程。冠状病毒刺突蛋白的受体结合域与宿主细胞ACE2受体的相互作用,构成了病毒入侵的首个分子事件。基于此机制开发的抑制性化合物,主要采用竞争性结合策略——通过设计特异性识别刺突蛋白受体结合域的小分子或单克隆抗体,直接破坏病毒-宿主界面形成的分子基础[22]。
在膜融合抑制层面,病毒进入抑制剂展现出双重作用机制。当冠状病毒完成表面受体锚定后,其包膜结构需经历动态构象改变才能实现与宿主细胞膜的融合。此时,刺突蛋白的空间构型转变成为膜融合过程的关键驱动力。部分抑制剂通过稳定刺突蛋白的预融合构象,使其无法完成激活所需的形态学转变;另一些化合物则通过与刺突蛋白特定亚结构域结合,形成空间位阻效应,直接阻滞膜融合必需的机械运动[14]。这种多靶点干预策略显著提升了抑制剂的抗病毒效能。
新型研究范式将宿主细胞辅助因子纳入干预范畴,拓展了病毒进入抑制剂的研发维度。例如细胞膜表面分布的硫酸乙酰肝素蛋白多糖作为病毒吸附的共受体,其三维构象的微小改变即可大幅降低病原体的识别效率。通过调节宿主辅助因子的理化特性,这类广谱抑制剂能够同时破坏多种冠状病毒的粘附能力,其作用范围已突破单一病毒株的限制。这种宿主导向策略不仅增强了药物抗病毒谱系,更有效延缓了耐药毒株的演化速度。
临床转化研究显示,病毒进入抑制剂具备优异的药代动力学特征。针对SARS-CoV-2的临床试验数据表明,部分候选药物在降低病毒载量方面展现出显著优势,且未观察到明显的剂量限制性毒性。值得关注的是,此类抑制剂与聚合酶抑制剂或蛋白酶抑制剂的联合应用,可通过多环节协同作用产生抗病毒增效现象,这种组合疗法为重症患者管理提供了新的治疗窗口。
作为抗冠状病毒药物研发的战略性方向,病毒进入抑制剂不仅为COVID-19疫情防控提供了即时解决方案,更构建了应对未来冠状病毒变异的先发技术优势。随着冷冻电镜技术和人工智能药物设计的深度整合,新一代抑制剂在靶向精确性和安全性方面持续优化。这类药物的迭代开发不仅强化了全球传染病防控体系,更为建立长效性生物安全屏障奠定了分子基础。
4.4 病毒释放抑制剂
作为广谱性抗冠状病毒药物开发的热点领域,针对病毒释放过程的干预策略近年获得学界高度重视[4]。冠状病毒在宿主内的增殖周期包含多个关键环节,其中病毒颗粒组装与释放阶段是决定感染扩散的重要节点。新型抗病毒制剂通过特异性阻断病原体脱离宿主细胞的生物学过程,展现出独特的传播抑制效应,这为控制病毒扩散提供了创新性解决方案。
在冠状病毒感染机制中,刺突蛋白介导的膜融合事件是启动感染周期的首要步骤。当病毒包膜表面突起的S蛋白与宿主细胞受体发生特异性识别后,会引发病毒包膜与宿主细胞膜的融合通道形成。基于此过程设计的干预手段,主要聚焦于破坏刺突蛋白的三维构象稳定性。部分小分子化合物通过与刺突蛋白特异性结合,阻碍其构象重排,进而抑制病毒包膜与宿主膜的融合过程。这种作用方式从源头上切断了病毒遗传物质注入宿主细胞的路径。
除阻断初始感染阶段外,针对病毒成熟颗粒释放的干预策略同样具有重要价值。冠状病毒在宿主胞内完成复制后,需依赖内质网-高尔基体运输系统进行颗粒组装。在此过程中,病毒基质蛋白与宿主细胞骨架蛋白的相互作用成为关键调控节点。某些抑制剂通过竞争性结合基质蛋白的功能结构域,干扰病毒颗粒的装配完整性,同时阻滞成熟颗粒沿微管系统的定向运输,最终导致病毒释放失败。
近年研究揭示,宿主细胞膜成分的动态变化同样影响病毒释放效率。特定磷脂分子在细胞膜微结构域中的分布状态,与冠状病毒出芽过程存在密切关联。部分抑制剂通过修饰宿主膜脂质组成,改变膜结构的物理特性,从而抑制病毒包膜的形成。这种间接作用模式不仅适用于冠状病毒科成员,对其它包膜病毒家族也展现出潜在的广谱抑制效应。
在治疗应用层面,此类多靶点抗病毒策略展现出独特的优势。针对SARS-CoV-2等新型冠状病毒的防治需求,基于病毒释放环节的干预手段既能阻断病原体的细胞间传播,又可降低病毒变异带来的耐药风险。虽然多数候选药物仍处于临床前研究阶段,但已有动物实验证实,联合应用膜融合抑制剂与颗粒释放阻滞剂能产生显著的协同抗病毒效应。
基于多靶点协同作用机制的新型抗病毒制剂,正逐步从基础研究向临床应用转化。随着蛋白质组学技术和分子动力学模拟的进步,针对病毒生命周期中关键节点的精准干预方案不断涌现。这种治疗策略的创新不仅为当前疫情防控提供新选择,更为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冠状病毒变异株储备了技术方案。
4.5 免疫调节剂
广谱抗冠状病毒治疗领域的重要药物类别——免疫调节剂,通过精准调控宿主免疫应答实现治疗价值[19]。这类药物既可增强免疫防御机制,亦可抑制过激免疫反应,形成对抗病毒入侵的双向调控体系。冠状病毒入侵宿主后,会激活包括固有免疫与获得性免疫在内的多层级防御系统,但免疫稳态的失衡可能引发病理性损伤。当免疫稳态遭到破坏时,这类药物可发挥关键的调控作用,在病毒清除与组织保护间建立动态平衡。
以干扰素为代表的调节剂兼具抗病毒与免疫调控双重特性,其作用机制涉及诱导抗病毒效应蛋白表达,直接干预病毒核酸复制过程。这类生物制剂同时具备免疫激活功能,可显著提升自然杀伤细胞、抗原呈递细胞等免疫效应细胞的生物活性。对于免疫系统过度激活状态,糖皮质激素制剂通过调控炎症介质分泌实现病理缓解,这种负向调节机制可有效预防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的发生。
JAK激酶抑制剂通过阻断信号转导通路,有效控制致炎因子的生物合成,该作用模式已在多种冠状病毒感染模型中验证疗效。免疫调节策略的应用范畴涵盖治疗干预与预防保护,特定高风险群体可通过免疫稳态预调节实现感染防御能力提升。值得关注的是,不同作用靶点的调节剂联用可产生叠加效应,例如临床研究证实,干扰素联合抗病毒药物治疗方案在SARS-CoV和MERS-CoV感染病例中展现出协同治疗效果。
当前研究前沿聚焦于病毒免疫逃逸机制的破解,基于病毒-宿主互作界面的调节剂开发成为重点方向。通过特异性阻断病毒表面蛋白与宿主受体的分子互作,可从根本上切断病毒入侵路径。这种靶向病毒入侵环节的调控策略,与宿主免疫调节形成多维干预体系。随着免疫系统与冠状病毒互作网络的逐步解析,新一代精准化调节剂的研发将推动抗病毒治疗进入新阶段,为应对冠状病毒家族变异及潜在新发病毒提供关键技术支持。
第五章 结论
冠状病毒家族具有显著的遗传多样性和快速进化特征;然而针对病毒生命周期关键节点的精准干预策略, 正在为广谱抗病毒药物研发开辟重要路径。聚焦于病毒入侵阶段的研究发现——刺突蛋白介导的宿主细胞受体结合机制, 已催生出具有交叉保护效应的中和抗体及跨膜转运抑制剂。病毒复制核心酶系统(如RNA依赖性RNA聚合酶)的调控技术, 不仅验证于SARS-CoV-2临床治疗场景, 更为跨冠状病毒属治疗药物的分子设计奠定了结构基础。
在病毒颗粒成熟阶段, 针对保守性蛋白酶活性中心的抑制研究获得突破性进展。主蛋白酶与木瓜样蛋白酶的三维构象解析, 使基于酶催化位点的广谱抑制剂开发成为可能。宿主细胞通路调控领域虽面临复杂微环境挑战, 但病毒复制必需因子的筛选鉴定, 正推动新型宿主导向疗法的诞生。多靶点联合治疗策略的提出, 通过协同阻断不同生命周期的关键环节, 显著提升抗病毒谱宽并抑制耐药突变株的产生。
当前研究亟需克服的核心难题涉及:药物分子与宿主细胞的生物相容性、病毒适应性进化引发的靶点逃逸, 以及长期用药选择压力下的耐药屏障建设。整合冷冻电镜技术与深度学习算法的计算药理学平台, 正在加速先导化合物的虚拟筛选进程。基于类器官模型与人体器官芯片的临床前评估体系, 为药物毒性预测提供了更精准的体外研究模型。
特别需要强调的是, 病毒结构生物学的突破性进展与高通量蛋白互作分析技术的结合, 使保守性功能域的识别效率得到指数级提升。全球科研机构建立的冠状病毒嵌合病毒平台, 则为评估候选药物的广谱效应构建了标准化测试体系。这些技术创新与多中心临床试验网络的协同作用, 预示着新一代广谱抗病毒制剂有望实现从基础研究到临床转化的跨越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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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谢
首先,要感谢我的指导教师,在整个研究过程中给予了我很多宝贵的指导和建议。没有老师的耐心指导和支持,我无法完成这篇论文。同时,也要感谢我的家人和朋友,他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鼓励让我有信心和勇气去追求自己的目标,并在研究过程中给予我精神上的支持和帮助。最后,感谢所有对本篇论文做出贡献的人,没有他们的帮助和支持,这篇论文无法完成。再次对所有支持和帮助过我的人表示深深的感谢。